昏暗的灯光下,路炎明哈欠连连,一边揉着两眼,一边翻着手中的书,睡意始终像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身躯上。
事实上这本书看上去有些厚,但实际上,图画部分是占了多数的,文字部分大都是与前者搭配起来的,只要将两者结合起来专心看的话,并非难事,因此到了凌晨两点这期间,路炎明很快就解决了三分之一部分,但内容却有些枯燥。
那么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又是什么呢?有些类似于欧洲中世纪时期炼金术师所做的中文笔记一般,但是在本质上又有极大的不同,反正路炎明对于这本书上主要所述的名为“火焰”的东西的复杂结构的理解感到没辙,不过还是能够勉强理解它的概念。
书上所述的火焰,不同于一般人口中所说的燃烧化学产物,书中所说的“火焰”是一种操纵某种物质、事物、现象的媒介,通过言语催动,就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在一定范围之内施展出各种各样奇异的能力的火焰状的“生命体”,每一种火焰的能力各有不同,有些火焰甚致能够完全扭曲物理概念、颠覆常理;能够存在两种能力相同的火焰是绝对不可能的,每一个火焰都是独一无二的。
“真是可怕的东西啊。”路炎明评价道,“颠覆常理什么的简直是在亵渎神明。”
(而我的火焰又有什么能力呢?)
他好奇地展开手掌,把火焰释放了出来,看着它幽幽地燃烧,有一种像是在看自己家的宠物一样的感觉。
他打了一个哈欠,把火焰收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当路炎明合上书,正要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客厅里面传出开门的声音。
全世界有路炎明家钥匙的包括自己只有四个人,路炎明的妹妹几年前去世,路炎明的父母亲有事出差几个周,距离回来还有一段时间。
路炎明悄悄打开橱柜,取出两把美工刀和一把裁缝剪,左手手指间夹着手工刀,右手握着裁缝剪的柄部,走到客厅,待到大门打开到一定程度之时......
两把离手的手工刀飞出路炎明的手,刺向前方,但是并没有发出刺中东西的声响……
然后,路炎明看清是谁开的门了。
“哦哟,这样一不小心会伤到人的。”白砂糖摇晃着手中的两把刀,苦笑着。
“为什么你会有我家钥匙?”路炎明仍然没有放弃警惕性,紧紧握住另一把剪刀。
“不要摆出那么吓人的模样,好吗?”
“你果然问题。”路炎明断言道。
“我都说了我和他们不一样了。”白砂糖只是一味地笑,一种无可奈何的笑。
“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有我家钥匙?然后再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来?”路炎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身边墙壁上的室灯开关,整个房间一下从光芒黯淡的状态变得哗然清晰起来。
接着白砂糖脱下长靴,像进入久违自家的小孩子一样轻声轻步走进客厅,在路炎明无奈的目光下惬意地坐在沙发上面。
“我们好好坐下来聊聊吧。”白砂糖笑着说。
“别说的好像你才是这家的主人!”路炎明虽然对她不要脸的行为感到很懊恼,但还是坐在白砂糖旁边的沙发,双手抱胸。
“现在让我来回答第一个问题。”白砂糖翘着两腿说,“就在今天傍晚我给你的那本书你看完三分之一了吧?”
“嗯。”路炎明死板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点头。
“那么就很容易解释了。”白砂糖轻轻弹了一下手指,一道冰蓝色的火焰从她的手心处迸发出来,幽幽地燃烧着。
路炎明瞪大双眼:“你的火焰有开锁功能?”
“真会异想天开,”白砂糖笑了笑,她手中的火焰忽然剧烈晃动一下,紧接着路炎明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而白砂糖手中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团冰块,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会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措手不及,但路炎明已经见识了解过白砂糖适才所做行为的原理,表现出的样子比以往平静许多。
“你的火焰……可以变成冰?看上去蛮不错的能力诶。”
“你现在知道我是怎么打开你家门的了吧?”白砂糖嘴上挂着一幅老师看到学生领悟到知识而欣慰的笑容。
“将你的火焰放入锁孔中,做出一个与我家钥匙相仿的冰块,就是这么简单吧!”路炎明说道,“那么,第一个问题结束,是时候该问下一个问题了吧!”
一阵沉默来袭。
“迅速一点可以吗?”路炎明此刻处于一种爆发的边缘状态,“我有时候很受不了这么墨迹的。”
白砂糖稍稍坐正身子,路炎明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难以捉摸的女孩即将要严肃起来,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我忽然忘了我想说什么了。”这就是白砂糖的回答。
路炎明恨不得一头撞墙或者用手里的剪刀戳死她,反正与她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是必须同年同日死的心都有了。
他感觉自己血压如同脱缰野马一样狂飙,要是现在在测血压的话,血压计的水银柱上升的速度绝对会跟火箭不相上下。
看到眼前少年这幅懊恼的模样,白砂糖露出戏谑的笑容。
“开个小玩笑罢了。”
“这么无聊的话你也敢说出来!”
“那么我还必须要道歉似得呢?”白砂糖恢复她那无法捉摸的微笑,“算了
,我们就先恢复正题吧!”
......
安杜马里忽然间张开双眼,窗外的阳光使自己眼前一片清晰,这幅熟悉的景象,与自己办公室毫无二致。
不,这貌似就是他的办公室,他发现他自己躺在椅子上,这并非什么幻觉,自己本身就能感受到躺在椅子上的那种舒适感。
(我应该死掉才对啊。)
被无数把长剑贯穿自己全身上下各处,没有理由不会死掉。
但现在,安杜马里发现自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此刻活得好好的——五官完好无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杜马里慢慢深思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安杜马里忽然响起昨天少女所说的话,如果按照少女所说,那么现在这栋大厦是空无一人才对,但如果门外站的是别人,例如炎师或者其他有特殊目的的人类,那么就另当别论。
他手上慢慢聚集火焰,以平时那副漠然的语气说道:“进。”
“安杜马里先生,”顾问走进来有点兴奋地说:“经过一定时间和程度的调查,我们已经大致将这几起事件的嫌疑人锁定为学生了。”
“学生?”安杜马里做出一副诧异的表现。
“恩。”顾问点头“虽然说一开始我也对这个答案感到惊讶,但是,有许多地方证明这几起时间确确实实是学生做出来的,但也可能是伪装成学生身份的炎师做出来的。”
“第二条可信度能高点。”安杜马里说“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目标锁定为学生的?”
顾问匆匆将手中一件密封好的文件递给安杜马里。
“这件文件把这几起案件的作案手段方法、以及一些根据时间地理环境位置所得出的推测都总结了一遍。”
“原来如此。”安杜马里大致看了档案里的文件,摸了摸下巴,冷笑起来“尽管把现场的证据烧的一个都不剩,但就光作案地点只在羽鸣中学学区而不在其他地方这一点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了啊。”
“要立即行动吗?”
安杜马里摇摇头。
“现在行动无非就是在做打草惊蛇的无用功,还不如好好挖个陷阱,等着这家伙下次像个白痴兔子一样往里跳。”安杜马里脸色阴沉地说,“得把这些天的仇好好报报。”
“那么,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顾问说着,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等一下。”安杜马里对着顾问的背影忽然问:“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两点半了吧......”顾问转过身来,有些紧张地回答。
“哦,没想到我做了个这么长的噩梦啊......”安杜马里摸了摸额头,喃喃起来。
(这也就代表那把负罪皇女也是假的了.......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安杜马里。)
......
人类世界中东地区某地的某个废墟
季风致狠狠踹向不知名罪者的脑袋,并将刻有深红色花纹的银色左轮枪枪口对准他的胸口。
“做一个选择吧!”他的声音并不算老,但充满老练成熟感,“说出话来我可以把枪开在你的四肢上上,牺牲你以后正常的行动来保住你的性命!但如果你还想要维持你那愚蠢的信仰的话!我可以让你留着你的全身去见你们信仰的神!”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柔、也没有一丝杀意、更没有愤怒,只有一种阴郁感,就像是习惯了这一切一样。
可怜的罪者,绑在十字架上,被拷打的浑身都是深红色的巨型伤疤没有知觉,支支吾吾,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样的处罚过于残忍,但但是在某位赤色世界军队前中将季风致来看,糖果是远远比不上鞭子有效的。
季风致,“肃清之赐名者”兼任前任赤色大厅对空军中将,附赠外号“葬礼曲演奏者”、“吊唁人”。三百岁的年龄,第三次零王战争的幸存者,体型高而瘦长,原本那应该算得上英俊的面庞经过战争的洗礼显得有些老成,几缕白发都出现在他的黑发中,不过,他的外表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差不多就是那双毫不带任何同情、犹如鹰一般的尖锐的深蓝色眼睛。
“师傅,他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一旁的一位身着褐色皮夹克、金发、体型匀称修长、相貌俊朗青年说道。
“毕竟也是个小喽啰级别,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啊!”金发青年身边的一位把褐色长发绑着三股辫、穿着白色大衣的成熟女性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请你息怒,愿你安息。”
季风致将脚从罪者身上挪开,按下扳机,一声巨响,参入火焰的子弹就这样贯穿了可怜罪者的脑袋,结束了他悲剧的一生。
“我再去抓一个。”季风致将手中的枪收了回去,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麻烦起来了啊~”女性苦笑地说。
金发青年用力捶了一下墙壁,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这是第几个了!”
“也没办法啊,艾德……我们只能接受人手不够的现实!”褐发三股辫女性苦笑着耸耸肩膀。
拥有“断罪雷光”之称的“雷光之赐名者”艾德.堂斯与其姐姐拥有“万木庇护者”之称的“圣木之赐名者”蕾萝.堂斯。同为赐名者的三个人一起一个星期之前在亚洲地区展开对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下阶位魔神异常行动的调查,如果仅仅是调查,那是随便一个将领团里的士尉级别都能做出来的事,用不着他们这些军阶上校级以上的赐名者做。
但,问题就出在,种种情况所显示这件事的背后可能有罪者最高领导组织极乐园的高层负责,而且许多炎师也是因公殉职,为情况所迫之下,只好先将本部仅剩下的三名赐名者调入行动计划之中。
“蕾萝、艾德。”伴随着那道冰冷的声音,季风致的身影也出现在蕾萝与艾德的视线范围内,如同一阵风一样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蕾萝用柔和的语气问。
季风致不以两人表现所动,依然板着冰块一样的脸:“你们这次得要出趟远门了。”
“什么?出远门?”蕾萝问。
“中国,一个叫羽鸣市的城市。”季风致平静地回答。
“中国?”艾德轻蔑地说,“这份差事有些辛苦啊!”
季风致脸色忽然铁青下来,看见师父这种脸色艾德慢慢收回适才那副糟糕的态度。
“艾德!”蕾萝低声责备。
艾德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呼......”蕾萝长吁了一口气,继续说,“那么去哪里我们要干什么?那块地区应该人手足够不需要去支援的。”
“做那种事情没有动用你们的必要,你们要做的是别的事情……而且‘元帅’说这一次的事情会有另外一个人的加入。”
“哪位?”艾德表情变得有了一些兴致。
“‘极恶之圣剑’。”季风致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她现在那里!”蕾萝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连艾德也十分诧异,“米迦勒先生居然会让她去!”
“元帅说她是自己请求去的,而且这件事情是议会交代元帅的。”季风致用机械一般语气冷冰冰地解释道。
“这种事情还真是罕见啊……她这么做的理由还真是耐人寻味……”艾德蹙起眉。
“的确如你所说的,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这么想。”季风致看着艾德,剑眉皱起,目光更加尖锐起来,传递出来的严肃的感情好像能够毫不犹豫地直插入人心,“还是我故乡那句哄小孩的老谚语‘不管闲事脑袋不会掉’,况且你也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同意,我赞成。”蕾萝露出理解的笑容。
艾德摊了摊手:“那么我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季风致将目光扫向四周,慢慢脱下黑色手套,露出双手。
“等一会儿再说,我们现在有些小麻烦。”
艾德与蕾萝同时向周围看去。
确实,从刚开始,就有不同的气息在周围犹如耗子呼吸一般此起彼伏,个位数?十位数?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即便是小水滴汇聚在一起也会形成一小摊的水洼。
整个废墟的周围,不知在何时,出现数量不可估计的黑袍罪者,将三人周围包围的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地平线上满是暗影一般诡异的存在。
“勇气可嘉,只是脑子很蠢。”艾德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语气。
结局就是,那群罪者还没有来的及释放火焰,甚致连术式阵都还没组成好,三人手中不约而同、闪电般迅速释放出来的黄、绿、青三种颜色的火焰就将直径数十丈的圆形内的所有罪者,消除的一干二净,不留任何痕迹,简直就如同上帝的手指在玻璃上轻轻一抹,一干二净。
.......
“也就是说,那位名叫安杜马里的人,看上我了?”路炎明疑问道。
白砂糖倚在沙发上闭上眼,点点头。
“你是说,我触犯了一些他们的条例,所以他们会杀了我?就因为我做出的一个小小举动改变我原来的命运,所以他们认为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杀我?所以不断派人骚扰我?”路炎明顿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过头,“这就跟我和一人打游戏我赢了他告我开外挂然后一刀把我砍死一样无理诶!”
“那你觉得那群人会废物利用吗?饮料喝完,瓶子还不是被扔进垃圾箱里。”
“不,我致少会把瓶子卖掉挣个几分钱!”路炎明反驳道。
“好吧!把人用完能获得多少报酬?”白砂糖反击。
“那确实有些.....”路炎明开始发窘,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罪者们在很早以前就能发现人类如果遵循眼前情况在命运之路上一直走下去就能够产生出一定的感情能量,而这种能量又恰好能够支持他们世界的运转,但是如果人类因为某件偶然的事情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种能量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因此,罪者他们只让对他们有用的人类存活,而没有用的人类就会被他们所抹杀掉,从这颗星球上消除掉。”白砂糖平静地解释,仿佛一切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杀人理由听上去挺奇怪的。”路炎明脸上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们的死亡又不会让他们损失利益,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他们庞大的目的呗!”
“什么目的?”
“这种类型的组织无论做了什么最终目的也无非是掌控这世间芸芸一切……只不过他们的方式比较麻烦一些。”
“那么,那些通过艰苦奋斗而改变自己命运的伟人,又怎么解释?”。
“那是他们应该走的道路,所谓艰苦奋斗改变自身命运什么的,其实是命运早就计划好的,条条大路看似不同,其实最后通向的结局都是一样的。”白砂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虽然有少数凭借自身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最终还是死在罪者的火焰下了,希特勒、马丁.路德.金、切格瓦拉等等,都是这方面的例子。”
“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诶!”
“你什么时候认为书本上的知识是绝对正确的呢?不一样的人嘴里总有各式各样的答案。”
“我还是不理解他们!‘生物发电’这算什么破理由!就因为这么无聊的事情剥夺我们的人身自由?”路炎明愤愤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了?”
“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那么只有安分守己的做他们生物发电的工具这一条道路。”白砂糖缓缓睁开右眼,橙色的瞳孔仿佛充满杀戮的寒气,“或者为虎作伥。”
“没一条我喜欢的。”路炎明皱眉。
“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你也有两条路可走。”白砂糖露出了一个神秘透顶的笑容。
“第一个我知道,”路炎明抢先一步说道,“继续以一副这么个模样活下去,下一个答案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个方法.......”
“杀了他们?”路炎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白砂糖刚刚想要把口中的那个名词说出来,但是内心仿佛有从深渊中伸出的巨手强硬地将刚要说出口中的话语拉回来。
“算了吧。”白砂糖站了起来。
“怎么了?”
“我刚才良心发现了。”白砂糖穿上靴子,握住门把,顺便提醒路炎明一举,“记住,如果你只是想要单纯过日子,那么最好每天都带着那本书,千万不可能弄丢。”
她的眼神此刻并非什么不屑、嘲笑、所有的负面因素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如果要寻找能够形容那个眼神的词语,大概“责备”这个形容词在适合不过了吧!少女的眼神好像在责备自己的过失一般。
看着白砂糖走了出去,路炎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对所发生的一切做出一个总结性的评语。
“乱七八糟的!”他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
白砂糖走在冷清的道路上面,街道两旁的杨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为什么您没有直接把话说完?”模糊的黑暗中,白砂糖身后传出毫无感情的、女性的声音。
“现在说出来还太早了。”白砂糖加快脚步。
“您又在撒谎。”女声毫不留情地说。
“对……我的确算是在撒谎,这个毛病我很难改掉。”白砂糖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她抬头看着夜空,一家飞机化作不断闪着光的光点,穿梭在夜晚的云海之中。
炎神的法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